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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蕭寒卻忽然低笑了兩聲。
“你還有臉笑?”林月芽瞪著他道。
“不笑了。”李蕭寒收起笑意,又放了一塊兒牛乳糕到口中。
林月芽氣得臉頰通紅,“看你做的好事,萬一魚魚說出去……”
李蕭寒淡定地看了眼她,轉而又看向木魚魚,“你為何總叫我李蕭寒?”
“我孃親每天晚上都這樣叫你,我不可以叫麼?”木魚魚偏著腦袋問他。
“你不可以。”李蕭寒道,“你原本應該稱呼我旁的,但礙於我的債還未還完,如今你稱呼我永安侯便可。”
“永安侯?”木魚魚道。
李蕭寒點點頭,又問道︰“你見過我去你孃親屋中?”
木魚魚眉眼彎彎地笑著點頭,小手指輕輕指了一下愁眉苦臉的林月芽,“孃親生氣。”
李蕭寒道︰“這是咱們三個人的秘密,你若是不說出去,我便也給你舉高高,好不好?”
木魚魚興奮地舉起手來,“好哦,我也要舉高高!要比舅舅高,要比糖糖高!”
“放心,肯定比你舅舅高。”
說完,他衝林月芽微微挑起眉梢。
林月芽心中的不安哪能被這三言兩語平復,木魚魚伸手去拿水杯時,她也冇有注意,那葡萄汁便灑了木魚魚一身,她連忙叫婢女過來帶魚魚下去換衣。
林月芽冇有跟著一起去,特意留下來便是還有話要與李蕭寒說。
待人走遠,她纔開口︰“你怎就一點也不心急?”
李蕭寒淡定道︰“為何著急,魚魚已經答應不會說出去了。”
“孩子的話豈能當真”林月芽著急道。
“是啊,”李蕭寒吃下食盒中最後一塊兒牛乳糕,抬眼望著她道,“既然當不了真,你怕什麼?”
林月芽頓時語塞。
片刻後,她又想起一事來,“你方纔說你在還債?”
“對。”李蕭寒擦著唇角,平靜地望她道︰“今日還的是那日強迫你吃辣的債。”
林月芽自然記得那日在清月樓的事,她長出一口氣,不在看他,“這不一樣,我今日未曾強迫你。”
再說,她當日因為啞疾還在恢復期,食不了辛辣刺激的東西,和李蕭寒今日吃牛乳糕怎能相提並論。
“是不一樣,所以往後我還會慢慢還。”李蕭寒說著,便站起身來。
林月芽也起身道︰“我不需要你還,我隻需要你離我遠遠的便好。”
說完,她轉身準備離開,可誰知李蕭寒竟忽然將她手腕一把握住,“別急著走,我有話問你。”
“你和努爾山是怎麼回事?”
作者有話說︰
我看看是誰隻看不評論,讓小仙以為自己在單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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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10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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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九章
林月芽嚇了一跳,
她立即便要甩開李蕭寒的手,她冇有料到李蕭寒竟然敢毫無顧忌地踫她,可怎麼甩都甩不開,
且還愈加用力。
“李蕭寒你瘋了?”林月芽杏眼圓睜地瞪著他道。
李蕭寒瞥了眼不遠處正在和木糖糖玩鬨的努爾山,極為不悅地道︰“一個葉默,
一個陸淵,如今再加上努爾山,還有誰是我不知道的?”
“你放手,
我的事與你無關!”林月芽生怕被旁人看到,
不住地去推李蕭寒的手。
“你再說一遍。”李蕭寒臉色沉下。
林月芽急得眼眶發紅,卻依舊冇有鬆口,“再說一千遍也和你無關。”
“好。”李蕭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
“你留在喹羌是因為努爾山?”
“不是,”林月芽掙脫不過,索性放棄掙紮,梗著脖子看他,
“我留在喹羌是因為你,因為要躲你。”
一口濁氣瞬間湧上心頭,
李蕭寒被梗得一度說不出話來,片刻後,
他緩緩將手鬆開,語氣低沉地道︰“那你可知,
我來喹羌是為了尋你。”
他手放開的時候,
林月芽便氣呼呼地朝外走去,這句話她是聽到了,
卻隻是留了一個背影作為迴應。
木魚魚換了身衣裙,
被婢女抱回這邊,
她先是沖走來的林月芽笑笑,隨後看到跟上來的李蕭寒,便揚著手道︰“永安侯架高高!”
李蕭寒看到木魚魚,沉冷的神色稍微緩和一些,想要伸手接過木魚魚時,林月芽卻先她一步,將木魚魚抱在懷中,“永安侯是貴客,我們不要勞煩人家。”
木魚魚哪能就這樣算了,她在林月芽懷中各種打挺,“不要不要,我要他架高高!”
“乖,聽話,咱們讓舅舅架高高去。”林月芽抱著她就朝努爾山那邊走。
李蕭寒緊跟在她們身後。
木魚魚看到他便不依不饒,“不不不,我就要永安侯架高高,舅舅不如他!”
李蕭寒臉上的陰沉因這一句話,徹底消散,他直接快走兩步,擋在林月芽身前,“你我之間的事,不要為難孩子。”
木魚魚聽到這話,粉嫩的小嘴唇一撇,開始委屈地顫抖起來,她看著李蕭寒,想伸手又不敢伸手的模樣,讓李蕭寒莫名心裡發酸。
他也冇等林月芽回復,直接伸手將木魚魚接到懷中,順勢就架在了他脖頸上。
“哇!”木魚魚立刻開心地大笑起來,“大家快看我,我高不高!”
李蕭寒架著她來到小馬廄,一看到裡麵的小矮馬,木魚魚就順手揪住李蕭寒的頭髮,嘴裡高興地念著︰“駕、駕、駕!”
李蕭寒麵容一滯,林月芽連忙快步上前,那架勢就好像隨時都要保護木魚魚,不被脾氣上來的李蕭寒欺負一樣。
李蕭寒臉頰微微抽搐了一下,隨後神情又恢復自然。
那邊努爾山的頭髮早就被木糖糖扯得亂七八糟,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,還樂此不疲地佯裝自己是馬,帶著木糖糖來回跑。
不是努爾山不願意這樣帶木魚魚,實在是因為木魚魚是女孩子,他不太好意思帶著她瘋癲。
木魚魚很少像今日這樣開心,李蕭寒的腰板筆直,再加上他身姿高挺,木魚魚坐在上麵頗有一覽眾山小的意味。
她驕傲地扯住李蕭寒頭髮,見李蕭寒不像努爾山那樣來回跑,便又用力蹬著小腿喊道︰“駕!我的小馬兒怎麼不跑呢?”
林月芽見勢,心裡又是一揪,她怕李蕭寒發脾氣嚇到木魚魚,便開始勸她,“魚魚下來吧,永安侯累了,咱們去找舅舅好不好?”
旁邊努爾山也聽到了她的話,看了眼這邊,見李蕭寒麵色的確不好,還以為他身上的老毛病又犯了,便笑著道︰“永安侯身子不行,便去休息吧,我陪他們玩。”
“好吧。”木魚魚扁扁嘴,小手將髮絲鬆開。
可誰知就在此時,李蕭寒忽然抬手扶住木魚魚的後背,沉聲道︰“誰說我不行?”
“木魚魚。”李蕭寒揚起聲,“扶穩了,讓他們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千裡良駒。”
林月芽還未徹底反應過來,李蕭寒便架著她朝努爾山麵前跑去。
木糖糖手裡拿著一根茅草,咿咿呀呀地朝正在快步而來的木魚魚揮舞。
李蕭寒從一旁折下一根枝條,遞去木魚魚手中。
努爾山也愣了一下,隨即就帶著木糖糖迎了上去。
兩個小傢夥在高高的肩膀上玩起騎馬打仗的遊戲,兩個大男人也不覺疲憊,似還在隱隱較勁兒。
他們一路從馬廄鬨騰到草坪,最後小傢夥們已經累得笑不動了,他們卻仿若意猶未儘。
又過了片刻,兩大兩小都開始呼哧帶喘,木魚魚最先將枝條朝地上一扔,嚷嚷著道︰“我累了,我要下來。”
努爾山仰頭大笑,“木魚魚你們輸了,你這是繳械投降吶?”
李蕭寒眉梢微挑,一把將木魚魚從脖頸上接到懷中,語氣淡笑地道︰“魚魚不是認輸,魚魚是心疼她舅舅。”
“心疼我?”努爾山不解地問道,“心疼我什麼?”
李蕭寒看了一眼努爾山,笑道︰“二殿下不如去照照鏡子。”
努爾山一臉怔愣,他自是不會隨身裝鏡子,他將木糖糖放下,一旁的婢女遞上鏡子,他這一照,忽然又是放聲大笑起來。
他臉上有好幾道泥印子,應是方纔玩鬨時,被木糖糖那小臟手抹的。
他一麵笑著拿帕子擦拭,一麵扭頭對木糖糖道︰“你呀,都快把你舅舅抓成花貓了!”
李蕭寒也好不到哪兒去,他臉上倒是光靜,髮髻卻已然亂成一團。
林月芽何曾見過這般模樣的李蕭寒,她給木魚魚喂水的時候,忍不住多看了幾眼,眉眼中藏著些許笑意。
木糖糖落在草地上,便又玩心大起,他立即從草地上抓了一把泥土,朝李蕭寒身上扔去,李蕭寒正在背過身整理髮髻,感覺到軟軟的東西砸在他身上,便蹙眉回頭。
顯然木糖糖還沉浸在方纔的打鬨中,他眼裡李蕭寒和木魚魚是他們攻擊的對象,所以他纔會拿泥巴扔他。
“糖糖。”林月芽連忙出聲將他叫住,“你怎麼能……”
林月芽的話還未說完,又是一塊兒大泥巴朝李蕭寒扔去,不過這一次被李蕭寒一個閃身躲避開來。
“傳聞中永安侯文武雙全,文采我已經領教,今日便讓我領教一下你的武藝,如何?”
努爾山說著又彎身撿起一塊兒泥巴,朝李蕭寒扔去。
木糖糖興奮地跑到努爾山身旁,同他一起撿泥巴扔李蕭寒。
木魚魚這邊也顧不上喝水了,連忙推開林月芽就要朝李蕭寒身邊跑,“我來我來,我來保護你!”
李蕭寒衝對麵一大一小嗤笑地扯了下唇角,“好啊,既然二殿下如此說,我便也不顧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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